诗经中的爱情名句

2025-05-19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诗经中的爱情名句(共10篇)

诗经中的爱情名句 篇1

1、秩秩斯干,幽幽南山。如竹苞矣,如松茂矣。――《诗经・小雅・斯干》

2、委委佗佗,如山如河。――《诗经・{风・君子偕老》

3、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诗经・小雅・鹤鸣》

4、胡为乎泥中!――《诗经・邶风・式微》

5、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诗经・陈风・月出》

6、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诗经・邶风・静女》

7、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诗经・小雅・车辖》

8、一日不见,如三秋兮!――《诗经・王风・采葛》

9、既见君子,云胡不喜。――《诗经・郑风・风雨》

10、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诗经・卫风・硕人》

11、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12、天实为之,谓之何哉!――《诗经・邶风・北门》

13、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诗经・小雅・小F》

14、人之多言,亦可畏也。――《诗经・郑风・将仲子》

15、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诗经・卫风・淇奥》

16、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诗经・邶风・击鼓》

17、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诗经・卫风・木瓜》

18、乐只君子,万寿无疆。――《诗经・小雅・南山有台》

19、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诗经・秦风・蒹葭》

20、河水清且涟猗。――《诗经・魏风・伐檀》

21、人而无仪,不死何为?――《诗经・{风・相鼠》

22、高岸为谷,深谷为陵。――《诗经・小雅・十月之交》

23、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诗经・王风・黍离》

24、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诗经・召南・草虫》

25、称彼兕觥,万寿无疆!――《诗经・豳风・七月》

26、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诗经・周南・汉广》

27、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诗经・邶风・柏舟》

28、凯风自南,吹彼棘薪。――《诗经・邶风・凯风》

29、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诗经・周南・桃夭》

30、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诗经・小雅・采薇》

31、修我甲兵,与子偕行!――《诗经・秦风・无衣》

32、赳赳武夫,公侯腹心。――《诗经・周南・兔D》

33、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诗经・小雅・鹤鸣》

34、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诗经・郑风・子衿》

35、我思古人,实获我心!――《诗经・邶风・绿衣》

36、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诗经・小雅・鹿鸣》

37、天步艰难,之子不犹。――《诗经・小雅・白华》

38、淇则有岸,隰则有泮。――《诗经・卫风・氓》

39、如月之恒,如日之升。――《诗经・小雅・天保》

40、关关雎鸠,在河之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诗经・周南・关雎》

41、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乐婉《卜算子・答施》

42、归来视幼女,零泪缘缨流。――韦应物《送杨氏女》

43、荆州麦熟茧成蛾,缲丝忆君头绪多。――李白《荆州歌》

44、斑竹枝,斑竹枝,泪痕点点寄相思。――刘禹锡《潇湘神・斑竹枝》

45、今夕何夕,见此良人。――佚名《诗经・唐风》

46、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晏几道《临江仙・梦后楼台高锁》

47、嗟情人断绝,信音辽邈。――周邦彦《解连环・怨怀无托》

48、今夕何夕,见此良人。――佚名《诗经・唐风・绸缪》

49、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诗经・邶风・击鼓》

诗经中的爱情名句 篇2

关键词:《国风》,爱情赠答诗,巫术,瓜果,情比玉坚

爱情诗几乎占据了《诗经》的四分之一, 而在公认为最有价值的《国风》中就有近一半是情诗, 大大超过其他题材的作品。这些情诗来源于民间, 不仅反映了劳动人民最朴素真挚的情感, 也映射出周代社会的礼俗风貌。

一、《国风》中的爱情赠答诗

来源于民间的风诗, 满载着周代平民百姓的生活点滴与情感体验, 悠远而缠绵。苏霍姆林斯基曾说“爱情是人的永恒的美, 永恒的力量。……人只有当他真正懂得人的爱时, 他才能真正成为人。”《国风》中收录了大量情诗。然而, 由于赋比兴手法的局限及反复咏叹的行文习惯, 以物为载体的爱情赠答诗却不多见。笔者略作统计, 在《国风》的爱情诗中, 明确提到以物相赠的有八首, 分别是《召南·野有死麕》《邶风·静女》《卫风·木瓜》《王风·丘中有麻》《郑风·女曰鸡鸣》《郑风·溱洧》《陈凤·东门之枌》《秦风·渭阳》。这些爱情赠答诗, 反映了周代社会的不同风貌。

二、《国风》爱情赠答诗的礼俗风尚

分析《国风》中八首爱情赠答诗, 根据其所赠之物, 我们可以将它们分为三类:其一, 赠香草以求爱;其二, 赠食物以定情;其三, 赠玉器表忠贞。所赠之物虽然简单, 但其所蕴含的意义却并不普通。

1、赠香草以求爱

《国风》中有78首诗歌提及花草树木, 涉及植物近百种, 其中出现次数最多的要数“草”这个意象了。《国风》中的爱情赠答诗有三首, 共提及了四种香草, 分别是《召南·野有死麕》中的白茅草, 《邶风·静女》中的彤管和夷草, 《郑风·溱洧》中的芍药等。下面以《召南·野有死麕》这首诗为例进行说明。这首诗被《毛诗序》释为“恶无礼也。”《郑笺》与《三家诗》评注大体不脱离“刺淫”的主旨。朱熹则认为是情诗, “言美士以白茅包死麕而诱怀春之女也。”笔者以为然, 这是一首男子向心仪女子的求爱歌。文中的“白茅包之”, 与下一章的“白茅纯束”意思相同, 是用白茅草包裹野味, 这一小细节也许不为多数人关注, 笔者却认为, 相对于野味, 白茅草才是男子要送给女子的真正礼物。“白茅包之”并非《召南·野有死麕》的男主角独有的行为, 在《小雅·白华》中也有“白华菅草, 白茅束之”的句子。今天我们当作诗来看的《诗经》, 从另一个角度看, 是周民为了达到某种功利性目的的巫术咒诗。关于原始社会的爱情巫术与咒诗, 社会人类学家马林诺夫斯基曾做过如下论断:“在一个尚未与科学结缘的原始社区, 巫术是无数信仰和活动的根基。……在所有与爱情有关的事物中, 它是至关重要的。巫术可以赋予魅力、触发爱情;巫术可以使伉俪情侣感情疏远;巫术可以产生和增加个人美。”《诗经》中的爱情咒诗功利目的十分明显, 就是帮助自己征服所爱的异性。据马林诺夫斯基研究, 一般爱情咒语常从增强自身的性吸引力开始, 通常是采集某种植物的叶子清洗身体, 伴随诵念采叶洗濯的咒语。从这个角度, 也许可以重新考查《诗经》中所有“采摘草叶”的母题诗。“采摘母题”便是马林诺夫斯基所说的攻心术第一轮。他所说的咒术攻心战第二轮, 便是投赠母题。不必拘泥于食物的话, 《诗经》中所有爱情赠答诗皆可看作巫术性的投赠。回到《召南·野有死麕》这首诗, 笔者以为它是将两轮爱情巫术攻心战结合起来的强咒诗。男子先巫术性地采集白茅草, 利用其增强自身的魅力, 再将这已带有巫术功利性的草叶, 裹上野味以掩人耳目, 送给心爱的女子, 以求“双重保险”, “双管齐下”, 达到令女子倾慕的效果。

2、赠食物以定情

以食物相赠可以从马林诺夫斯基所说的咒术攻心战第二轮来理解。《卫风·木瓜》中便有木瓜, 木桃, 木李三种水果。你送我木瓜、木桃、木李, 我用美玉 (琼琚、琼瑶、琼玖) 报答你, 不是报答, 而是永远作为相好的凭证。从咒术攻心战角度, 可以看作男女二人互相施咒以达到令对方钟情的目的。这里解决一个主要的分歧和疑问, 那就是男女互赠性别的定位问题。在学术界, 有的学者认为投木瓜等瓜果的是女子, 报之以琼据等玉器的是男子, 有的学者观点恰恰与此相反。所以, 互赠者的性别至今未加确切定位。民族学学者林惠祥先生有过一段论述:“人类自有火之后便发生男女间的分工, 男子出外从事狩猎和战争, 女子则在家守火, 并于近地寻觅植物的果实根茎皮叶等作食物。”又《礼记·曲礼下》“凡挚, 天子鬯, 诸侯圭, 卿羔, 大夫雁, 士雉, 庶人之挚匹, 童子委挚而退。……妇人之挚, 椇、榛、脯、脩、枣、栗。”也可知女子送礼一般是干果和干肉类。通过援引以上材料, 我们了解到男女互赠这种礼俗的特点是男赠女一般是玉器珠宝等, 而女赠男一般是瓜果等。可以用此来确定《木瓜》中互赠性别的定位, 并进一步对周代男女互赠礼俗加以初步探究。

3、赠玉器表忠贞

“玉, 石之美者。”玉至周不但仍然保留了几千年来积淀在它身上的贵重成分, 而且随着周人崇尚精神, 品德文化的特点, 它又被赋予了新的高贵、典雅而完美的品格。许慎以“五德”来界定玉, 提倡“君子比德于玉”, 将玉道德化, 人格化, 大大加强了玉的文化价值, 使玉文化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诗经》中所提饰物最多的就是玉, 在诗人们眼中, 玉不仅具有装饰美, 更有一种德性美、人格美。它可表尊贵、表赞美, 表馈赠……, 正如美学大师宗白华先生所言:“中国向来把玉作为美的理想。玉的美, 即‘绚烂之极归于平淡’的美, 可以说, 一切艺术的美, 以至于人格的美, 都趋向玉的美:内部有光彩, 但是含蓄的光彩, 这种光彩是极绚烂, 又极平淡。”可见玉在人们心中的完美形象。《诗经》中以玉相赠的有四首诗, 《王风·丘中有麻》“彼留之子, 贻我佩玖”, 《郑风·女曰鸡鸣》“知子之来之, 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 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 杂佩以报之”;《秦风·渭阳》“何以赠之, 琼瑰玉佩”和《卫风·木瓜》“投我以木瓜, 报之以琼琚”, “投之以木桃, 报之以琼瑶”, “投之以木李, 报之以琼玖”。除了爱情攻心战说和民俗说, 以一件如此完美, 拥有全面品德的礼物相送, 也表达了男女双方对爱情的忠贞和彼此之间的深厚情谊。可谓“情比玉坚”了。由此可见, 温润美玉在周代社会不仅是权力与身份的象征, 也被天下有情人当作爱情信物相互赠与, 象征忠贞不渝的爱情。

参考文献

[1]苏霍姆林斯基, 著.关于爱的思考[M].张金长, 等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5:174.

[2]周振甫.诗经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 2010.

[3]马林诺夫斯基, 著.野蛮人的性生活[M].刘文远, 等译.北京:团结出版社, 1989:246.

[4]林慧祥.文化人类学[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 1991:122.

[5]陈戍国.周礼·仪礼·礼记[M].长沙:岳麓书社, 2006:252.

《诗经.郑风》中的爱情发展历程 篇3

关键词:《郑风》 爱情 发展历程

十五国风中,《郑风》的篇目最多,有二十一篇。近代以前的诗经研究者都对郑风颇有微词,斥之为“淫诗”。孔子在《论语·卫灵公》中提到“郑声淫,佞人殆”,自此,郑声就一直被冠以“靡靡之音”,“亡国之音”的头衔。汉宋的学者在“郑声淫”的底色上,敷衍出洋洋万字的卫道之词。《毛诗正义》认为:“《将仲子》等六篇,皆庄公诗也。《有女同车》、《山有扶苏》、《萚兮》、《狡童》及《扬之水》皆云‘刺忽,则《褰裳》、《丰》、《东门之墠》、《风雨》、《子衿》在其间,皆为昭公诗也。”封建大儒们企图以政治、德行这一套理论来掩饰郑风中的纯真爱情,受到近代诸多学者的质疑和拨正。闻一多先生指出《诗经》关于性爱者最多,这犹如一枚重磅炸弹,让所有对《诗经》质疑的人幡然醒悟了,由此开始勇敢地站出来,拨开封建卫道士设置的层层迷雾,重现了《郑风》的原貌。现今学术界基本认定,《郑风》是一部热情坦率的民歌集,展现了郑国淳朴自然的民风。

《郑风》二十一篇中,除去《清人》、《羔裘》两篇没有涉及爱情外,其他十九篇都以爱情为主题。无论是女追男,还是男恋女,都有一条内线贯穿其中。这条内线就是十九篇串起来的一次完整的爱情历程,即从相遇、追慕、相恋到磨合、结合、相守的过程,演绎了人类的爱情发展历程。

相遇的诗篇:《野有蔓草》、《溱洧》;追慕的诗篇:《叔于田》、《大叔于田》、《扬之水》《出其东门》;相恋的诗篇:《将仲子》、《萚兮》、《东门之墠》、《风雨》、《子衿》;磨合的诗篇:《山有扶苏》、《狡童》、《褰裳》、《丰》;结合:《缁衣》、《有女同车》;相守的诗篇:《遵大路》、《女曰鸡鸣》。

(一)相遇

郑国,处“十邑之地,右洛左济,前华后河,食溱、洧焉”且“商邑翼翼”,依山傍水的地理环境,加上当地商业的发达,孕育了郑国人民浪漫、开放的爱情。青年男女的相遇一定是在烂漫的野外和清丽的溱洧河边。郊外春草茵茵,落满晶莹剔透的露珠,田垅上飘散着芬芳清香的气息,《野有蔓草》的男子在这样宜人的环境中邂逅了心仪的美人,满心的欢喜,禁不住喊出“与子偕臧”的心声。同样的仲春时节,溱河、洧河边有一群青年男女在那欢会,一边是草长莺飞,百花灿烂,一边是青年才俊,二八佳人,人景合一。一旦与梦中的情人邂逅,便开始无拘无束地互诉衷肠,并“赠之以芍药”。诗中的相遇,水到渠成,自然惬意,没有一丝故作深沉,发自内心的真实情愫蔓延开来,创设了唯美的相遇场景。

(二)追慕

《叔于田》和《大叔于田》是一位女子赞美心中英勇善战的白马王子的诗篇。“洵美且仁”、“洵美且好”、“洵美且武”,男子英俊潇洒,饮酒无人能敌,骑马射箭更是天下无双。如此赤裸热烈的赞颂包含了许多幻想主义成分,将心目中的他无限膨胀,只有深陷单恋之中的一方才会如此将恋人理想化。《扬之水》中的那位痴情女子,对恋人的爱慕达到了天地之间“维予与女”的程度,即不要去相信其他人,他们都是骗人的,只有我是真心诚意的对你。《出其东门》则是一名男子对爱人真挚纯洁的表白。美女成群如彩云,于我只是过眼烟云,即使你“缟衣茹藘”,我对你的爱也忠贞不改。这正是“奈何许!天下人何限,慊慊只为汝”,追慕阶段的男女才会有“誓为知己者死”的勇气。

(三)相恋

热恋中的男女看不到人世间的俗气,即便爱情的航程中遇到漩涡、暗礁、惊涛和骇浪,他们也坚定不移。《将仲子》的女子,爱情受到家人的种种阻挠,和外人的流言蜚语,敢怒不敢言。为了与仲子想见,她不惜破坏院子中的树木,但是又心有余悸,害怕仲子的到来遭到家人的反对。内心的矛盾与挣扎,真实地表现了女子的相思之苦。《东门之墠》中的女子,虽然恋人近在咫尺,因礼俗的束缚,只能咫尺天涯。一旦见到了,恨不能歌颂一切,连枯黄的落叶也显得格外动人。

(四)磨合

青年男女从相恋到结合,都要经历双方长时间的磨合。或娇嗔调笑,或赌气绝交,然而女人大多口是心非,喜欢用激将法试探恋人,逼迫恋人许下山盟海誓,本质上还是对恋人强烈的依恋。《山有扶苏》和《褰裳》中用激将法“不见子充,乃见狂且”,“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来嘲谑恋人,实则对爱人并无二心。《狡童》中的女子与爱人发生了矛盾,爱人不理她,她痛苦不堪,“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丰》满篇都是女子的忏悔之言,后悔没有和恋人把误会消解,想和恋人重归于好。

(五)结合

娶到贤良贞淑的美丽妻子,是男子莫大的幸福。《有女同车》的男子对同车的妻子赞不绝口“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彼美孟姜,洵美且都。娶如此才貌并俱的贤妻,难怪要乐不可支了。古代的女子,一旦嫁为人妇,就要打理丈夫的日常生活。《缁衣》中的妻子发现官服很适合丈夫,一天官服破了,连忙赶工新缝了一件官服,恨不得立马就给丈夫送去。对丈夫的至情已经慢慢融为亲情,细致入微地照料爱人。

(六)相守

爱情已成亲情,开始生活化,日常化。真实的爱情不是甜言蜜语和海誓山盟,而是平平淡淡的生活。《女曰鸡鸣》是《郑风》中唯一一篇描写中年夫妻生活的诗歌。对话内容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没有芍药。木槿花的生活也是其乐融融。妻子见天已拂晓,催促丈夫起床,射只鸡打只雁,作为晚餐,就着美酒,庆祝相守多年的美好生活,并立誓要“与子偕老”。生活化的场景,朴实的对白,深沉的依恋,勾勒了一幅山间炊烟图,让读者产生共鸣。婚后的生活经得起磨难,经不起平淡。相守多年之后,丈夫有了情人,妻子苦苦哀求丈夫不要抛弃她“遵大路兮,掺执子之祛。无我恶兮,不寁故也!”其行为简单率直,其情感凄婉动人!

毋庸置疑,郑风是郑国民俗、民风的反映,是地域文化的缩影。郑风中的的爱情热烈,奔放,具有原始的震撼力,包含许多当地特有的风俗和传统。诗中爱情的发生、发展都深深打上地域的烙印。发生在这片炽热土地上的爱情,有着一条鲜明的发展线索。顺着这条爱情发展历程,我们可以更好地窥探到上古时代郑国热辣、坦率的民风,以及纯朴自然的爱情。

参考文献:

[1]余冠英.诗经选[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

[2]陈子展.诗经直解[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83.

[3]程俊英,蒋见元.诗经注析[M].北京:中华书局,1991.

[4]袁梅.诗经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5.

诗经爱情名句 篇4

(biào)有梅,其实七兮!

求我庶士,迨(dài)其吉兮!

坑忻罚其实三兮!

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坑忻罚顷筐I(jì)之!

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这是一首委婉而大胆的求爱诗。当梅子还很多的时候,既女子年龄还小不着急婚嫁的时候,她期望小伙子挑个吉祥日子向她求爱。

很妙的是女子感情的变化,越来越急切——那里描述的少女,到了必须的年龄,如果还没有男子追求,她们就会大胆地毫无顾忌地向男子主动求爱:“求我庶士,迨其谓之!”这是怎样的女子阿!

诗经里爱情的名句 篇5

驾彼四牡,四牡騤騤(kuí)。君子所依,小人所腓(féi)。诗经中的爱情名句 硕人其颀(qí),衣锦褧(jiong炯)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

诗经 · 卫风·硕人

手如柔荑(ti),如凝脂,领如蝤蛴(qiú.qí),齿如瓠(hù)犀。螓(qín)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硕人敖敖,说(yue)于农郊。四牡有骄,朱幩(fén)镳镳(biāo),翟(dí)茀(fu)以朝。大夫夙退,无使君劳。

河水洋洋,北流活活。施罛(gu)濊濊(huo),鱣(zhan)鲔(wěi)发发,葭(jiā)菼(tan)揭揭。庶姜孽孽,庶士有朅(qie)。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诗经中的爱情名句

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

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诗经·陈风——《月出》

诗经中的爱情 篇6

●前言:

诗经是我国古代最早的诗选集,并且为我国古代北方文学之代表,对后世文学发展趋势亦有什大关系,具有相当重要的意义。

其中收录了从西周初期到春秋中叶五六百年间的诗歌共三百一十一篇,而有六篇有题无文,剩三百零五篇取整数,故又喊为诗三百。

人云:『文学作品会反映时代背景』,这句话的确是不错的。

诗经最有价值的地方就在于诗经「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的反应当代社会状况,文学之外,另有其社会意义。

当然这些社会意义不只在描述下层人民生活、阶级所带来的生活水准差异的作品中可以明显看见,在以描写爱情、历史为主题的诗篇里面也可以发现某种程度的现况反映。

而此论文著重在诗经中的爱情,透过古代男女之于爱情、古代男女的爱情命运、古代男女在文学中可见到的对爱情的表现来探讨诗经中爱情部分反映出的社会性和其代表意义、文学价值等等。

也因为诗经中以爱情为题材书写的诗大多都收录在《国风》中,因此取材用来讨论的范围也都在诗经中文学价值可说是最高的《国风》里。

论文内容几乎都以书籍为主要撰写依据,然后再参考过各家翻译、释义、赏析、评论而完成,不过因为还是以探讨诗经的文学面和爱情之关联为主旨,因此对诗中的爱情、情感人物的意境终究着墨较多。

●正文:

一、社会性

风即民歌,原来是风俗、风土的意思,因为从《国风》里的这些歌谣可以观民风,故称之为风。

透过《国风》,我们当能了解到诗经那个时代--在上古时代人民群体聚居所组成的原始公社演变到奴隶制度社会甚至是封建社会的时候--平民爱情的真正面目,纵使有少数人认为诗经应该是士人所写(注一),不过究竟养尊处优的士人写不写得出如此贴近生活的东西,想来看完诗篇后真相就自然大白了。

01.个人之于爱情

A.羞涩犹疑

虽然是向往爱恋的,不过青年中的男女面对自己喜爱的人儿总是羞涩而不知如何是好,《陈风》中的<月出>一篇就把这样又尴尬又欢喜的时刻写得很逼真:「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懮受兮,劳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可见在有好感的对象面前我们很容易手足无措这回事,可不是现代人才有的毛病呀!

至于暗自欣赏对方却迟迟不敢说出口来的也是大有人在,家喻户晓的诗经名篇<蒹葭>就把这样的情怀写得入木三分:「兼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渲染得极为神妙,并且意境优美得风致嫣然,让人爱不忍释。

这样的诗在诗经中篇幅所占甚多,可知在传统的束缚之下青年男女是压抑情感多于表白心意的。

由此可见当时社会上礼教已有慢慢成形的趋势,并且规模大到能够影响个人。

B.大胆热烈

当然在一片内敛的情感里,还是有热烈地追求情人,毫不避讳别人言语的声音出现。

从《郑风》中<叔于田>大胆赞美异性威武雄壮的文字:「叔于田,巷无居人,岂无居人,不如叔也,洵美且仁。叔于狩,巷无饮酒,岂无饮酒,不如叔也,洵美且好。叔适野,巷无服马,岂无服马,不如叔也,洵美且武。」到热烈追求爱情,坚贞得叫人动容的<大车>中女子澎湃奔放的誓言:「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皦日。」都看得出纵使是在重重阶级跟礼教的严格管制下,爱情还是给了无数男女勇敢地挺身争取幸福的力量,这股魔力,是再多教条也难以轻易磨灭的。

C.真挚淳朴

诗经中很多作品都是自平民生活中取材,所以对于平民青年淳朴而毫不做作的爱情也有什多描写,<采葛>中男女对答的情歌「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就很鲜明地呈现出古人爱情浓郁可是不做作的质朴感。

(注二)而《桧风》中的<隰有苌楚>就更简洁明快的表示出自己对同年纪异性的欢喜:「隰有苌楚,猗傩其枝,夭之沃沃,乐子之无知。隰有苌楚,猗傩其华,夭之沃沃,乐子之无家。隰有苌楚,猗傩其实,夭之沃沃,乐子之无室」通篇用字浅白流畅且情感显而易见,毫不掩饰的欣赏之意文字中俯拾皆是。

这样的作品在诗经里多的是,另一篇作品<静女>就更进一步地描绘出这种感情的相处细节:「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经文字仔细咀嚼而来,可发现这样坦率诚挚的情感实在是细腻有味极了!

02.社会之于爱情

A.保守传统

相较于个人,整体社会还是对自由恋爱多所限制的,这种限制随着时代的变迁越来越严格,直到现代才大有改善。

<将仲子>:「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就是描写一位少女纵使深爱着情郎,却在家庭、社会的双重压力之下不得不委婉地劝戒她的情人不要爬过墙过来相会,以免引起麻烦的文章。

这样的文章怎么是跟人说教呢?

根本就是礼教的现实写照!

(注三)

也因为这种要不得的礼教跟传统的影响,导致许多女子过门之后才知道所嫁非人,大势却已然难以挽回。

也是反映社会的一面吧,诗经中也有关于女子被丈夫始乱终弃的篇章,这方面以<氓>和<谷风>最具代表性。

「谁谓荼苦,其甘如荠,宴尔新昏,如兄如弟。泾以渭浊,湜湜其沚,宴尔新昏,不我屑以」真真是打入读者的心坎,让人不禁也要为古代女子悲惨而难以预料的终身感到哀伤。

B.纯真朴实

不过也不是都这样,还是有少数几股开放让男女自由择偶,自己选择终身幸福皈依的清流。

<木瓜>就是描写关于男女自由选择对象的篇章:「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全篇给人快乐温馨的情致,读来也洋溢着一股仿佛恋爱的暖和感觉!

二、文学价值

虽然是几千年前古老人民的作品,但是透过文字的描写和意境的铺陈我们依然可以轻易地见到古人在当代让人惊讶赞叹的文字功力。

而诗主要又可以分为情感、意境、书写技巧等几个部分,所以这里就分成情感上、意境上和技巧上三部分简略论述。

01.情感

A.淡远有味

诗经中许多描写爱情的作品都是淡雅宜人的,纵使轻轻几笔,但却丝毫不差地描述出隽永的味道来。

《郑风》中<风雨>「既见君子,云胡不喜」的勾勒在风雨交加而且心情本来不甚愉快的时候看见情人出现的欣喜;<出其东门>里「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对情人的一心一意都是最佳例子。

另外<绿衣>中睹物思人的悲伤也是淡淡的愁:「绿兮衣兮,绿衣黄里。心之忧矣,曷维其已!绿兮衣兮,绿衣黄裳。心之忧矣,曷维其亡!绿兮丝兮,女所治兮。我思古人,俾无訧兮。絺兮綌兮,凄其以风。我思古人,实获我心!」即使人家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可是抚衣长叹的作者却总念旧的无法忘记那做衣服的人在生前对待作者的种种好处。

物在人亡的情感虽然哀伤,却也是感人而长怀心中的小小叹息。

B.甜蜜清新

当然也有甜蜜清新画面的写照,试看<女曰鸡鸣>:「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就是一派的新婚情调,甜蜜温馨得让人不由得对小夫妻彼此珍惜爱护的融洽气氛会心一笑。

C.缠绵入骨

『小别胜新婚』这句话一点也没错,离别的确是让思念转浓、让爱情更加缠绵多情,而<伯兮>正是这样的作品。

「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几句真是写得恰如其分,将妻子因为跟丈夫远别引起的相思而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模样写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地好似在眼前。

相思刻骨,岂是我们才有的体悟呢?

02.意境

诗经描写意境是十分高明的,以《唐风》里的<绸缪>为例:「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短短几句开头就把洞房花烛夜里喜遇佳偶的快意写得淋漓尽致,真的是字里行间都焕发出得意新婚的光彩色泽!

《唐风》中的作品多写灰暗面,这或许正是乱世中遇到良配而喜上加喜的写照吧!

(注四)

03.技巧

A.修辞技巧

在为人所知的赋比兴三种手法之外,诗经还有许多精妙之处,例如动词的掌握技巧诗经就十分高明。

以<木瓜>的开头两句「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为例,作者在此,用投和报这两个动作鲜明地展示出这幅生动的图画。

这个『投』字把姑娘的大胆劲儿一下子显露了出来,如果换成『递』或是『赠』,则诗味就寡淡了不少哩!

(注五)

B.人物刻划

诗经中很多作品在人物刻划方面功力都甚高,诗经首篇<关雎>里几句「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就把青年男子对漂亮女孩展开热烈追求却苦于始终掳获不了佳人芳心的懊恼状连同绞尽脑汁的样子描绘得有趣鲜活,让人仿佛身历其境地留下深刻印象。

C.情节铺述

诗经对有层次的层层递进手法最是拿手,一层逼近一层地切入诗的主旨,精华之处绝无遗漏。

而这样一唱三叹的格式所用甚多,在后世的山歌、文章体裁里也时常能够发现这样的笔法。

至于诗经中,<风雨>、<采葛>、<叔于田>、<桃夭>等等都运用了这样的递进方式,虽然呈现的主题不尽相同,难得的却是都把情节铺述的委婉有味,令人不禁吟之再三。

三、时代背景

诗经比起我们较为熟悉的唐诗宋词,在时代上的确是离我们比较有一段距离,除了文字上阅读的困难之外,也有风俗民情等等人文上的了解障碍。

或许爱情的本质是没有差异的,但是文章所表现出的面貌可能有出入了。

而透过时代背景这个角度,我们当能更进一步了解诗经的真正面目。

01.风俗民情

<木瓜>诗中提到的女子掷瓜果给喜欢的男子,男子若有意则回以玉石就是周代某些地方的风俗,<丘中有麻>也有提到类似的行为。

而这样可爱的习俗是有流传下来的,《晋书》中就有描写美男子潘岳出门常常满载瓜果而归的叙述:「岳美姿仪……少时常挟弹出洛阳道,妇人遇之者,皆连手萦绕,投之以果,遂满载而归。」(注六)可见六朝时仍有此周代古风。

当然后来这也演变成典故,投桃报李就是类似的引申词。

晋朝诗人陆机诗曰:「敢忘桃李陋,侧想瑶与琼。」其中描写的,正是这样美丽动人的习俗!

02.传统观念

透过诗经中的描写也可以看出古人的传统观念,<桃夭>一篇就层层递进地完整勾勒出新娘的美好。

全诗以桃花做比喻,象征新娘的种种好处,并且自新娘显而易见的外表艳丽迷人赞美到难以观察到的内在贤淑和睦。

从这首诗我们就能够明白或许漂亮是择媳的重点之一,但是古人更重视的却是新娘的德行和行为,毕竟家是组成国的基本单位,必须尽到生儿育女、让家族昌大和谐的义务,才真正能够算个好媳妇啊!

(注七)

●结论

诗经中大部分的篇幅毕竟属于一般劳动阶级的老百姓之作,因此透过诗经中的篇章我们除了能够看到社会人文以及文学之美,也能闻出些无意间隐含的乡土味儿。

而诗经能够熬过代代的历练终于流传至今,可见就算到现在诗经仍有其不可抹灭的价值--历练过几千年的诗经现在不仅是文人的必读,甚至也是融入生活里成为随口引用的句子了。

至于爱情,那就更是永远不变的了。

『爱情是文人永恒的主题』这句话一点也不错,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爱情都会发生,并且成为生命里最璀璨的焦点。

或许平民限于现实条件而在爱情上没有士人的风花雪月,不过只要保存着那份最初的温柔美好情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冀望应该就能轻易地在每次双掌交握的温暖里,圆满地落下句点吧!

●引注资料

一、《诗经名著评介--集三》p.295。

赵制阳着。

万卷楼图书注

二、《中国历代诗人选集1--诗经选》p.83。

周锡馥选注。

远流注

三、《诗经欣赏与研究--卷三》p.157。

靡文开、裴书贤著。

三民注

四、《诗经选》p.198。

钱杭着。

中华书局注

五、《古诗汉魏六朝新赏1--诗经上集》p.178。

高海夫、金性尧主编。

地球注

六、《诗经欣赏与研究--卷二》p.58。

靡文开、裴书贤著。

三民注

诗经中的爱情名句 篇7

通览《诗经 • 国风》诸篇,我们不难发现其中爱情诗中的女性具有以下特点:自由、忠贞、平等、多情。

一、自由

《诗经》产生的时代,封建伦理道德观念尚未最终形成, 男女之大防还不够森严,女性尚未遭到摧残和扭曲。女性可以自主选择恋爱的对象、自由地与心仪者交往、自由地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较少受到外界舆论和家人亲族的干涉。如 《召南 • 摽有梅》中,一位女子望见梅子落地,引起青春将逝的伤感,希望马上有人来求婚或在仲春之月同居,表达出她急切渴望出嫁的心情。“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 迨其吉兮。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而在《郑风 • 褰裳》 中,一位女子坦诚直率,对于爱情的追求毫无羞涩忌讳。“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 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我思,岂无他士?狂童之狂也且!” 这位女子对着男子说:“你要是思念我就快来找我,你要是不思念我,难道没有别的男子思念我?”

二、忠贞

《诗经 • 国风》中的女性不仅大胆坦诚的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而且对爱情往往忠贞不渝。真正的忠贞,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诗经 • 国风》中记载女子对爱情忠贞的诗篇亦屡见不鲜。《王风 • 大车》中,“大车槛槛,毳衣如菼。岂不尔思?畏子不敢。大车啍啍,毳衣如璊,岂不尔思?畏子不奔。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皎日。” 文中的女子大胆倾诉,不是我不想你不与你私奔,而是我怕你犹豫。即使“穀则异室”,也要“死则同穴”。如果你不信, 苍天白日可作见证。这种对爱情忠贞的誓言,数千年之后仍让人感佩不已。无独有偶,《鄘风 • 柏舟》:“泛彼柏舟,在彼中河。髧彼两髦,实维我仪。之死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谅人只!泛彼柏舟,在彼河侧。髧彼两髦,实维我特。之死矢靡慝。母也天只,不谅人只!”诗中的女子要求婚姻自由, 公然违抗父母之母,希望父母体谅其心情,甚至说出“之死矢靡它”(至死不会改变主张)的誓言。

三、平等

《诗经 • 国风》中的男女在爱情问题上是平等的,少有男尊女卑的观念掺杂其间。《卫风 • 木瓜》中男女自由恋爱互相赠答。“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这就是恋爱中的男女约会时互赠定情之物,虽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礼物却也是表明了双方在爱情里是平等互重的。又如《邶风•静女》中: “静女其姝,俟我於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静女其娈, 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女子将心上人约到城郊角落,却又故意躲着不见,然男子好生心急,这把恋爱中男女相互逗趣的情景描写得活灵活现,也可以看出爱情是相互平等的。

四、多情

《诗经 • 国风》爱情诗中的女子多情缠绵。《卫风 • 氓》 中的女子,“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 既见复关,载笑载言。”也就是说,登上那残毁的土墙,遥向复关盼望情郎。望穿秋水不见人,心中焦虑泪水连连。看见情郎从复关来,有说有笑心情欢畅。《鄘风 • 桑中》中的女子,“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也就是说,女子约情人等待在桑中,邀其相会在上宫。《卫风 • 有狐》:“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裘。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带。有狐绥绥,在彼淇侧。 心之忧矣,之子无服。”诗中女性远远地看见自己爱慕的男子正从淇水渡口附近寻觅合适安全的渡水点,长期积聚的饥渴心理使她迫不及待,一会儿眺望一会儿凝视,来来回回地在河对岸踟蹰。

五、女性特点之成因

《诗经 • 国风》爱情诗中的女性在爱情问题上展现出自由、忠贞、平等、多情等特点。这是与当时社会风俗、礼制规范以及女性地位有着一定的关系。

1、社会风俗较为开放

《诗经》诞生的时代,女性身心尚未受到严酷的禁锢和摧残。她们敢于大胆而自由地追求自己的爱情和婚姻。实际上,她们对爱情的追求显得比男子更积极主动。在周民族的社会习俗中,盛行一种在水边、林中、树下的大型集会,如 《郑风 • 溱洧》男女相会于水边。许多大胆热烈的女子则大多在水滨泽畔、林中或树下展露她们的朝气和活力。《周礼 • 地官 • 媒氏》云:“仲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若无故而不用令者,罚之;司男女之无夫家者会之。” 官方出于人口繁衍的需要,举行这样的传统集会,客观上为男女自由选择婚恋对象提供了有利条件。此外,还规定凡男到三十岁未娶,女到二十岁未嫁的,都可以借这个机会选择对象,不必举行正式婚礼,就可以同居。

2、礼制规范尚不苛严

《诗经》时代,父权制刚刚确立,礼制对女子的规范远远不及后世苛严,对女子的道德要求比较宽松。庶民百姓的婚姻只要符合统治阶级的政策就可以了, 至于是否要履行贵族婚制中那些繁文缛节的礼仪,这对统治阶级而言并不重要。因此,初成的礼制对民间婚姻的指导和规范,在某种程度上就显得较为宽松。诚然,随着时间的推移,统治阶级也曾向民间推行有关的婚姻礼法,但由于历史婚俗的传承性使民间婚恋方式长期处于一种相对稳定的保守状态。因此,《诗经》时代的某些时期、某些地区表现了某种程度的婚恋自由。 从女性能以诗歌宣泄其真实情感的情形来看, 虽然当时对妇女有许多礼制规范,但是在周代女性对自己的爱情婚姻仍然有较大的自主权。

3、女性社会地位的变迁

诗经水畔,爱情花开 篇8

《诗经》的开篇便是《关雎》,它是我国爱情诗的鼻祖。写的是一个青年对一位容貌美丽的姑娘的爱慕和追求,写他求而不得的痛苦和想象求而得之的喜悦。“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爱情的卷轴拉开,眼前便是一片开阔的水边沙地,芦苇浅浅,水草柔柔,流水清清。耳边,有悦耳的水鸟歌唱,岂不令人陶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二句,直往直来,连个小弯儿也不拐,正是民间爱情的质朴和直率的最好体现。但从第二章起,细节描写增多了,小伙子由于“寤寐思服”,彻夜翻来覆去,睡不踏实,这却是真情流露。越睡不安稳,越是心潮起伏;而人在恋爱时总是好往乐观处想,于是他想到将来结婚时场面多么热闹,婚后感情多么融洽和谐,生活多么美满幸福。这一切遐想,都是从“悠哉悠哉,辗转反侧”的失眠中幻化出来的。虽说是主观的一厢情愿,却并非可望而不可及。以丰富而圆满的想象来填充眼前无可排遣的相思,这正是“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最为难得的是,这首诗是典型的东方式的,我国传统的恋爱观,即他所盼望的是同淑女成为夫妇,相守一生。

《蒹葭》则是情诗中的经典。“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单是念上一遍,便觉韵律朗朗,唇齿留香。你看:深秋的清晨,秋水森森,芦苇苍苍,露水盈盈,晶莹似霜。主人公在河畔徜徉,凝望追寻河对岸的“伊人”,这“伊人”就是他日夜思念的意中人呀。“在水一方”是隔绝不通,意味着追求艰难,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境界。主人公虽望穿秋水、执著追求。但“伊人”却飘渺阻隔。可是这颗心,依然满怀希望呀。此诗妙就妙在准确地抓住了人的心象,创造出似花非花、空灵蕴藉的心理情境,千百年来,回味隽永。

《汉广》的表达情境与《蒹葭》有些相仿,却更显直白:“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男子爱上一位江上往来的姑娘,但是追求不得,诗中充满了深深的叹息和徘徊瞻望。诗中反复以乔木不可休与江汉不可渡,比喻淑女不可求。写他的幻想,则寄托着内心热烈的向往,而面对不可得的现实,更增强了失望的无可奈何,尤其感人。

最有画面感与情节性的当属《溱洧》。这是一幅幅淳美的古代风俗画,带我们回到了《诗经》时代,回到那个已经消失于时间丛林中的情人节——上巳节,看到了一段鲜活动人的爱情初遇,听到了芍药花瓣中间传出来的爱的声音:

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籣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且乐。”

《溱洧》记录了良辰美景中的一次艳遇。春水涣涣的上巳节,正是春心萌动的时节,谁都可以恣情任性。也许是在如织的游人中,她,看到了他,心中怦然一动,也不想做何遮掩,她就直接上前问:“哎,去那边看看好么?”他有点惊喜,慌乱间竟傻傻地回道:“已经去过了。”她肯定是喜欢上了他那副傻样子吧,便仰脸调皮地说:“那就再去看看呗,也许会有另外的收获呢!”接下来的情节,应是他们一路笑闹,开心地回到水边——一场水泽之恋正缓缓拉开序幕。

爱情的面目并不总是喜悦,也有哀伤与怨恨,比如《氓》。在这首著名的怨妇诗中。“淇水”做了女子從恋爱、结婚到婚变垒过程的见证。“送子涉淇,至于顿丘”,送郎送到淇水旁,两人情意如水长;“淇水汤汤,渐车帷裳”,淇水浸湿了女子的衣裳,男子却渐渐变心;“淇则有岸,隰则有泮”。哀伤也会有个岸吧,女子清醒而又坚强,她与“氓”的决绝分手也让我们看到了古代女子自尊自爱的一面。

《诗经》里的爱情,独具芳华,撼动了远古的岁月,璀璨了荒寒的光阴。爱情之花,又何止绽放在水边?丛林里、桃树下、城郭边……哪一处不闪烁着永恒的爱情光华?“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的百样娇嗔,“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的淳朴感恩。“一日不见,如三秋兮”的如痴如醉:“探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的大胆率真……这些诗句,越过时空之限,文白之隔,给处于高科技时代忘了爱情为何物的人们,再次上了生动的一课又一课。

赏析《诗经》中的部分爱情诗篇 篇9

《诗经》收集了我国从西周初年到春秋中叶500多年间的诗歌,从多方面描绘了宏阔深邃的社会生活画面,包括政治讽喻、生产劳动、家庭生活、爱情婚姻、战争行役、祭祀宴饮、英雄业绩、民族历史等,广泛而深刻地反映了35前漫长历史时期的社会风貌。

关于《诗经》的分类,大家知道,是风、雅、颂。这是按照诗歌的音乐来划分的。风者,民俗歌谣之诗。“风”即国风,指地方音乐,《诗经》中有15国风,160篇作品,其中大多数都是民歌。风即民歌,原来是风俗、风土的意思。因为从《国风》里的这些歌谣可以观民风,故称之为风。雅,天子之乐曰雅。“雅”指与地方音乐相对的正乐,有大雅、小雅之分,共105篇作品,多数是贵族文人的作品,也有少数是民歌。颂,宗庙之乐歌。“颂”是王侯祭祀祖先时的歌舞曲,分周颂、鲁颂、商颂,共40篇。

诗经中的爱情名句 篇10

关键词:《诗经》 爱情婚姻诗 悲剧 美学意蕴

一、《诗经》爱情婚姻诗悲剧性界定

悲剧慢慢形成美学的重要范畴,在美学史上有重要的位置。悲,又称为悲剧、悲剧性。作为审美范畴的悲剧,是广义的悲剧;作为戏剧样式的悲剧,是狭义的悲剧。《西方美学文艺学论稿》提到:“在文学史上,亚里士多德被人们称之为第一个‘现代悲剧作家。”[1](P130-146)恩格斯的悲剧理论有:“悲剧是历史的必然要求和这个要求的实际上不可能实现之间的悲剧性的冲突。”[2](P21)鲁迅则认为:“悲剧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3](P30)如果非得给悲剧定义的话,悲剧可以定义为:“悲剧是一种极其严肃的态度,探索人在现实世界生存斗争的地位和命运的作品;它以表现主人公与现实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冲突及其悲惨的结局为基本特点。”[1](P587)

历来关于《诗经》中爱情婚姻诗的界定纵说纷纭,程俊英和蒋见元在《诗经注析》中提到《诗经》中内容明确与婚恋有关的诗共76首。笔者依据张善梅的《文化视野中<诗经>的婚姻爱情诗》对《诗经》婚姻爱情诗的界定,提出《诗经》中爱情婚姻诗的界定:诗歌中涉及与爱情或婚姻内容有关的,在恋爱过程,男女互相喜爱、单相思的爱情诗;婚姻诗包括婚前、婚礼进行中、婚后生活的喜与悲。笔者根据西方相关学者的悲剧理论,对《诗经》爱情婚姻诗悲剧性界定是:爱情婚姻诗中,在内容方面可以引起同情与怜悯,在情感方面总体是悲伤基调,在思想方面是可以熏陶人们心灵,事件与现实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最终大部分以悲剧为结局的基本特点。根据这个界定,笔者可以明显界定出的《诗经》悲剧性爱情婚姻诗有42首,有5首主旨存在多义性,笔者依据界定,目前无法判断是否归类为爱情婚姻悲剧诗,分别是《邶风·式微》《邶风·旄丘》《邶风·简兮》《邶风·小弁》《鄘风·鹑之奔奔》。

二、《诗经》爱情婚姻诗悲剧类型

(一)情与理下之哀叹

《周礼·媒氏》曰:“仲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若无故而不用令者,罚之。”[4](P26)《诗经》有部分爱情婚姻诗表现情与礼的冲突。《鄘风·柏舟》写待嫁姑娘选择未满二十岁的少年郎,却遭父母反对。《齐风·南山》说到:“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明确说明《诗经》时代婚嫁需告父母,需明媒正娶。《鄘风·蝃蝀》抒写一位女子为理想爱情或婚姻离家而出奔。《诗经》时代,此女子被指责为破坏婚礼制度的罪大恶极。尽管她走出了反抗这一步,但“朝隮于西,崇朝其雨。女子有行,远兄弟父母”,已暗示其最终命运的悲惨结局。《孟子·滕文公下》说:“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六隙相窥,逾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郑风·将仲子》说到:“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即便如此,这对青年男女背着社会舆论压力恋爱,心理充满恐慌与畏惧。美好的爱情,在情与礼冲突的《诗经》时代,未告知父母,未听取媒妁之言,为情为婚而奔者,结局往往是悲惨的。

(二)相思的无言之悲

《诗经》婚恋诗,内容与相思有关的颇多。笔者主要从性别角度归类为:女子对男子的相思之情;男子对女子的思念。这两类感情基调都是悲凉的。其中,女子对远役丈夫的思念是最典型的相思之情。《召南·殷其靁》多次呼唤丈夫归来,在呼喊背后隐藏着悲伤情怀。《邶风·雄雌》第三章写到:“瞻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云远,曷云能来?”[5](P44)这首诗以远役丈夫归来无期,妇女对丈夫思念之深,暗含对现实的无奈,充满无奈之悲凉。《卫风·伯兮》写丈夫远征,妻子被置弃在家的孤独感和恐惧感,以及对丈夫挂念的不安和忧虑。《唐风·葛生》抒写的情感更悲凉,“百岁之后,归于其居。百岁之后,归于其室。”[6](P207-208)写出对远役丈夫永远无法终止的思念,进而对生命之旅最后做出深刻认识,充满生命悲剧意识。关于女子对丈夫怀念中带有无言之悲的还有《周南·卷耳》《周南·汝坟》《秦风·小戎》《召南·草虫》《小雅·杕杜》等。《秦风·晨风》写一位痴情女子,奢望重新见到朝思暮想的意中人,为心上人心碎神伤,最终的结局是对方压根就将其遗忘罄尽,等待的过程是焦虑、害怕、恐惧的,这也是很典型的思念中的悲情之歌。《陈风·泽陂》是一首女子思念小伙子的情歌,“寤寐无为,中心悁悁。寤寐无为,辗转伏枕”,形象地写出了女子思念到愁,愁到难眠,一腔愁闷的状态。

男子对女子的思念也是缠绵悲凉的。《邶风·绿衣》怀念亡故之妻,见到妻子的衣物,又陷入深深的悲伤中,反复唱着“心之忧矣”“我思故人”,表达对妻子的怀念之情,这种怀念是深深的悲伤之情。《王风·扬之水》写远戍战士对妻子的思念,这种思念是久远的悲凉与无奈。《豳风·东山》借写主人公对新婚的美好回忆,实写主人公“新婚别”的悲痛经历,“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濛。”除无尽的思念之痛外,更悲凉的是回到家,可能等待他的是永远的孤独与伤心。

(三)女子被弃之悲恸

古代男尊女卑的传统,《诗经》时代,女子在家庭和婚姻中地位卑微。《诗经》中爱情婚姻诗有表现女子被弃的悲剧。因男性有贰心,导致女子被弃,像《卫风·氓》是典型的贤惠妻子婚后被抛弃,引起世代女性为之悲恸,被弃的女子的命运结局是悲催的,读者不禁为之潸然泪下。除此,《小雅·我行其野》写到:“我行其野,言采其葍。不思旧姻,求尔新特。成不以富,亦祇以异。”[6](P263-264)抒写一位远嫁女子遭丈夫遗弃后的悲伤之情。在《诗经》时代,这种悲愤宣泄只能稍解心中不平,在婚姻中经常有被弃的悲剧发生。《邶风·谷风》写丈夫用情不专抛弃妻子,丈夫原本家境贫穷,经过两人婚后努力,家境变好,但妻子却遭遗弃而丧失一切;一个用情专一和为丈夫献出一切的女子,最后换来的是丈夫喜新厌旧,自己遭抛弃,这一刻女子是哀伤和凄凉的。《诗经》时代,女子作为男子牺牲品的例子比比皆是,她们的命运值得同情,她们悲恸的遭遇引起后人警惕。《曹风·候人》“彼其之子,不遂其媾”,反映了男子在婚姻上不负责、任意抛妻的现象。

不管女子身份地位如何,女子都有可能被抛弃,在婚姻中,女性是弱者,得持好家,又活在担惊受怕的状态中。《小雅·白华》写女子被弃,根据《毛诗序》介绍,可得知该女子为贵族妇女。“之子之远,俾我独兮。之子无良,二三其德”,都表达对男子没良心、用情不一的谴责,全诗基调凄婉。意蕴较特殊的一首是《郑风·遵大路》“掺执子之祛兮,无我恶兮,不寁故也!”写女子拖着男子的衣服,哀求男子不要离去,此画面浮现在脑海,似乎传来女子的一片哀求和哭泣声,这是女子为自己命运挣扎的哭泣声。爱情与婚姻在《诗经》中呈现出深沉之音,爱情婚姻诗的悲剧性令人悲恸难抑。

三、《诗经》爱情婚姻诗悲剧性美学意蕴

(一)悲剧意识

各民族的悲剧与各民族文化中的悲剧意识息息相关;中国古代悲剧呈现出的思想形态和艺术形态,正是它们形成之前的种种悲剧意识的积淀。大量的人文科学史料表明:悲剧意识,几乎从人类刚刚诞生的蛮荒时代起,就在原始文化母体内开始萌动。这萌动表现为人民对人类悲况的领悟。[7](P19-20)“中国悲剧意识也主要呈现为日常悲剧意识和政治悲剧意识。中国悲剧意识一开始是日常悲剧——《诗经》儒家的自我实现理想很明显是仅为男性设计的,没有女性的份。中国文化是一个重男轻女的文化,是男性文化。”[8](P13-15)

《诗经》中悲剧意识主要体现为命运悲剧、爱情婚姻悲剧,这是悲剧意识较早的以文学的形式记载。早期的悲剧意识在原始神话和宗教中就有所体现。在《诗经》爱情婚姻诗中,女性悲剧意识表现得最为明显。《邶风·谷风》《召南·江有汜》《小雅·我行其野》均写女子被弃的悲惨结局,女子反复的将悲伤吟唱出,在《诗经》时代,女子已经具备了悲剧意识,而且还能将心中的悲自然地用诗歌展现出。无论是平民女子,还是出身贵族的女子,均有悲剧意识,像《小雅·白华》就表现了贵族女子的悲痛。

(二)悲剧性人格的永恒魅力

《西方美学史》中讨论崇高和美的客观性质一节说到:“我们的所有观念中,最能感动人的莫过于永恒和无限,实际上我们所认识最少的也莫过于永恒和无限。”[9](P236)

正如朱立元在《美学》一文中说:“崇高的基本内涵是人的本质力量在经过巨大的异己力量的压抑、排斥、震撼之后,最终通过人生实践而得到全面的高扬和完整的体现……这也是崇高之所以成为具有重大影响的审美形态。”[10](P195)《缪灵珠美学译文集》中提到:“诗人的任务不是别的,就是用诗来讲话,以便教导、娱乐、感动别人,所以他能洗净观众心中的激情。”[11](P390)外国学者明屠尔诺引用这本书的话,来说明“诗人的任务(悲剧的目的),悲剧诗人应该成为常人生活的导师和净化常人心灵的医生,这不仅是悲剧诗人的使命,也是悲剧的目的。”[1](P149)亚里士多德悲剧定义可得知,他也认为悲剧可以引起人的怜悯与恐惧,从而灵魂得到熏陶。

《诗经》中的爱情婚姻塑造了许多悲剧女性形象,女主公的悲惨结局,使我们为之震撼的同时心灵也得到陶冶。《卫风·氓》作为《诗经》中被弃诗的典型代表,女主人公“夙兴夜寐,靡有朝矣”的辛勤劳动,最后却被丈夫抛弃,为她悲伤时,其美好的人格也感染着世代女性。在《诗经》悲剧性作品中,《召南·江有汜》《小雅·谷风》《王风·中谷有蓷》等女子敢于将自己的愤怒和悲伤唱出,但仍然保持优雅的形象,而不是泼辣的形象,这就是人格中的中和之美,这种美永流于人们心中。所以,女性们的悲剧展现出一种崇高的人格,一种震撼心灵的力量。

(基金项目:云南民族大学校级课题研究生创新基金项目《<诗经>爱情婚姻的悲剧美学研究》的阶段性成果,项目编号:[2014YJY59]。)

注释:

[1]程孟辉:《西方美学文艺学论稿》,北京:商务印书馆国际有限公司出版,2007年版。

[2]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论艺术》,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0年版。

[3]张锡坤:《新编美学辞典》,吉林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

[4]戚小漫:《<诗经·二南>婚恋诗研究》,湖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1年版。

[5]周振甫:《诗经译注》,北京:中华书局,2010年版。

[6]赵逵夫:《诗经三百首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07年版。

[7]杨建文:《中国古典悲剧史》,武汉出版社出版,1994年版。

[8]张法:《中国文化与悲剧意识》,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9年版。

[9]朱光潜:《西方美学史》,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年版。

[10]朱立元:《美学》,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8年版。

[11]缪灵珠译,章安祺编订:《缪灵珠美学译文集》,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1986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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