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杂记散文

2025-04-22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行路杂记散文(精选4篇)

行路杂记散文 篇1

车厢窗边,见一老夫妇,皆银霜遍布,杖国高龄之人。轨道对头,武昌至襄阳(兼运行区间,武昌至宁波),套跑车一辆。

见老妪站在窗外,应是见了什么,来了兴致,与老伴睁眼远眺,脸已经贴紧窗户,四手扶窗,念着牌上的密码小字,读念出笔画繁多“襄”字,大喜,老妪道“武昌襄阳”,半晌,老先生“湖北襄阳”回接,以正其地理错误。老妪呼应,言语有恍然大悟。

老先生,一口北方口音,圆溜地道,穿着打扮,似学究教授。乘客纷纷上车,逼仄拥塞,转眼二人消失过道,转入睡层,仍喋喋不休,争论围绕小字那宁波区间,为何同时出现下头。有乘客出来解释套跑概念,两位附和,好似明白。

人老,视力与认知敌不过年岁增长,从曾经过目不忘,到现在回忆半晌。花有凋谢时,树有荣枯日,老夫妇那好奇,探索之心没有消失呐!

偶有烟鬼,耐不住瘾,偷摸地制造烟气,源源不断,从隔间飘散,终到鼻腔。自是十分难受。心里咒诅肺癌,道德上谴责鄙视。只得下床,清洗。

中途站,下车换气。佩服去站台吸者,吞云吐雾表情爽快尽兴,不时与旁人唠嗑夸白,话题上限到调侃罩杯系数和松紧程度,这嘴瘾带劲。手推车推过,偶有乘客购置小吃零嘴,无外乎啤酒饮料矿泉水,瓜子花生八宝粥。

回想,曾坐武昌到襄阳列车,中年女列车员,大声道出二手烟危害,深恶痛绝,让当面抓一侥幸吸烟者,让其蘸洗手池水,自灭烟头,刚点好几厘米长眼,瞬间蔫了。乘客注视其窘状,大快人心。

她的思想办事作风,传达整个系统,发扬光大。长途监管,要有短途这般尽责就好,一厢夙愿罢了。

再记录,已是半夜,传来小孩咳嗽。咳完,开始哭泣,声急呜呜然,似冤鬼索命,泣诉却因车厢密闭,无法超度。

菜园杂记散文 篇2

园,“用篱笆环围以种植蔬菜、花木的地方。”我们家的两块菜园――房后一块,屋边一块,都是用篱笆环护着的,是名副其实的“园”。

之所以要环以篱笆,是为了防备鸡鸭猪牛等家禽。它们有时偷嘴,跑到菜地乱吃一通。

两个园子虽然都种菜,却也略有不同。屋后的菜园通常种些白菜、萝卜、豇豆之类――这些菜蔬当然是居常摆上餐桌的,但未必每餐都要尝到,所以种得稍远一点。那么,屋边这园子种的就是每餐必食的家常小菜了,蒜苗呀,茄子呀,辣椒呀等等。一年四季,两个菜园总不得闲。春天长着菠菜、菠萝菜、白菜;夏季是丝瓜、四季豆、辣椒;秋天是南瓜、白菜;冬天还有包包菜、葱子,等等。这样过了是那样,赶趟儿似的没个停歇。尤其是春夏,雨水足,阳光好,各种各样的蔬菜比赛一般抢着长,挨挨挤挤,满满堂堂,园子里一片勃勃生机。

今年夏天我回老家住一段时间。这时节园子里正热闹。每日数次从菜园边路过,总要有意无意慢下脚步看上几眼。园中的菜长得那样好,心里当然喜悦。白天忙碌,晚上却闲着无事,而窗外夜色中,草丛里唧唧哝哝的鸣虫又总在撩人思绪,不得安宁。遂铺开纸笔,杂记种种。渐渐以为这是一种乐趣,所以,在很多个夜晚,鸡狗们都安眠了,我还在伏案执笔,写些菜园里的事。

一、苗圃

屋边的杨树上还没冒出花苞,母亲就走进菜园,开始料理苗圃,准备育苗了。

在母亲看来,育苗――让种子在土里发芽并生出秧苗,就跟女人生养孩子一样,是不可粗心的,须好生侍候。她先在园里选地。地不大,就是簸箕那么大一片,但必得是土质肥、色泽好、水分足的熟土。“母壮儿强。好土才能生出好苗。”母亲这样说。

地选好了,将其中的瓦砾、树枝、草茎等一应杂质都清除,把泥土打得碎碎的,都成细沫了,再和上干粪,――拌匀。苗圃――秧苗的“产床”就算准备好了。

过不几天,节令到了,母亲提着装了各色种子的小布袋到园里播种。那么小的一片地,这时又分为若干小块,这边种南瓜籽,那边是丝瓜,左面是辣椒,右面种向日葵……母亲蹲在地边,把各式各样细小的种粒均匀地撒在苗床上,再施肥,再盖泥土。动作小心仔细,专注入神,仿佛是自家的女儿头一回生养孩子,她心里有些担心,却是无言,只紧张而有序地忙碌着。

种子都下了地,再挑些稠的稀粪来,饱饱地灌上――这一则是施肥,二则是滋润泥土。最后盖上地膜,到这里,所有的工序都已做完。

余下一段日子,就静静等着土地生育了。

过几天,某一日早上起来一看,地里就突然冒出大片的绿来。满地密密的秧苗,矮矮的个头,小小的叶,而茎却是壮硕的,仿佛刚生下来的娃娃,胳膊和腿都短短的,却又肥肥胖胖,细皮嫩肉,油光水滑,惹得我们心里发痒,忍不住拿手去摸。要不是母亲呵斥,我们甚至要悄悄将它偷到别一个地方去私下养育……

不过,这是十年前的事了。母亲去世已经十年了。

二、豇豆

有阳光雨露的滋润,秧苗在风里飞快地长着,好像只是眨了几个眼的功夫,都大了。

最先大起来的当然是叶片。叶子那样饱满而滑润,让人想起女孩子悄然鼓胀起来的胸;温润而缠绵的叶脉,让人想到她们温情的肌肤;而那些躲在叶子后面尚未打开的花骨朵,正是她们含羞的小嘴――她们是成熟的女子,她们要呼唤些什么,我们一眼就看出来了。

一个早晨,母亲和妹妹来到菜园,开始移植秧苗。移植秧苗,跟女孩子的“出嫁”类似。这种事,每年都是由母亲和妹妹她们去做的`。

被移栽出去的秧苗,就像离了娘家的女子,没了拘束,各展姿态。且说豇豆、丝瓜和南瓜,都是些很妖魅的女子了,她们心中早有了无数念头,见了竹木搭成的架子,就在风中把身子探来探去,迫不及待伸出藤蔓。她们的藤蔓如手,细细密密,不动声色,一丝一丝地用她们的柔情缠绕了一个什么,缠住了,就决不松手。很有心计和手段,像现在那些傍大款的女子,相距十万八千里,也一揪一个准。

豇豆的样子很好看。长长的腰身,很苗条。风一吹,在叶子间摆来荡去,腰肢灵活,也是很有风韵的样子。

三、茄子

园子里的菜都是种来吃的,就说些吃的事。

茄子可以生吃。虽然有点微辣,味道还是不错。下午放学回家的孩子,两碗稀饭喝进去,还觉得肚子有些空,就去屋边菜地里转上一圈,出来时手里抓着两个嫩茄子,一边走一边嚼。我小时候也是这样。

茄子肉呈絮状,吃在嘴里有些沙的感觉。但是它的表皮黑紫,紫得泛着亮光,看起来逗人爱。小时候,我们给村里一个同伴取了“茄子”的浑名,因为他的脸是黑里透着光的。

地里的茄子多得吃不完的时候,我们就摘回来破开,在锅里烫熟,拿到太阳里暴晒,晒干后装好。到了冬天,外面一地白雪,屋里烧起旺盛的火来,用干茄子炖猪蹄和猪骨头,吃来感觉真是好得不能说。

茄子大多是长圆形,刚长起来是端直的,长着长着就弯曲起来。看它们像弯弯的牛角垂挂在植株上,就感到它们顽皮得可爱。

茄子的植株不高,开紫色的小花。

四、辣椒

辣椒的品种很多,我们只是种过三四样。都很辣,所以不能生吃。听说外省人有生吃辣椒的,我没有见过。我估计,他们吃的不是我们这几种,太辣了,恐怕难以直接入口。

小时候,母亲常常刚从地里回来就到灶屋忙着做饭,炒菜时才记起没有辣椒,我飞跑着去地里摘一大把。母亲将它们洗净,切成丝状,下锅,“刷”的一阵暴炒出来,鲜得不能说。

刚出来的青辣椒味道还平,慢慢就辣了。有一种辣椒个头较小,小指头那样大,却十分辣。小说上把敢于说话、个性特别的女子比作“小辣椒”倒也贴切。还有一种朝天椒,也是辣劲十足,样子就有些倔强,都昂头对着天空,吃到嘴里,辣得人透不过气。

秋天,辣椒树的叶子还是青青的,辣椒就一个一个先红了。我们受了母亲的指示,提着撮箕去地里摘,回来在院坝里晒。晒干,拈一个在耳边摇,里面的辣米子沙沙直响了,这时就可以收回去装进口袋贮存起来。也有用麻线把它们一个一个串起来挂在房梁上的。红红的辣椒吊在房梁上,这在艺术家的眼里是很好的风景,他们拍照,画画,写诗,称赞我们的劳动是怎样的美好。而在我们,没有那么多念头,不过图个方便罢了。

辣椒再辣,也有蛀虫敢在里面生长,所以也要隔些日子拿出来晒一晒。当然,挂在房梁上的就不必了,它们一直通着风嘛。

辣椒的植株也不高,跟茄子差不多,二尺上下。开细碎的小白花。这花让人有洁净的感觉。

五、野菜

有一种看起来不起眼的小东西,叫茴香子,我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药书上说的那种。把它的种子随便撒在什么地方,它就随便生长。它不择地势。一般来说,上一年长过茴香子的地方,第二年又会长出一些来。

叶子是那种一丝一丝的,分出很多叉,像文竹。它的气味有一种刺鼻的香。五月收完小麦后,磨出麦面来了,我们就去地里摘一把回来,切碎,调进面粉里,用清油(就是菜油)炕薄饼吃,那是美味。

跟茴香子一样好吃的,还有野葱。不过它不在菜园里种着,而在野外生长,山坡和平地上都有。到了春夏,我们在田坝里放牛、割草,常常要在田边地角去找,有了就扯些回来。用它炒菜,吃起来很香。

椿树芽――椿树,别的地方有叫香椿的,我们这里叫椿杨树,它的嫩芽也是很好的野菜。春天,菜园里还空旷着,菜还没长起来,椿树率先著芽。椿芽炒咸菜,或者拌一些豆丝或别的什么炒来下饭,滋味都很不错。那应该算是春日里最先尝到的绿色食品了。从书上看到,有些地方的人把它叫作臭椿,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缘故。

苕叶,就是红薯的叶子,也是好吃的。我们通常用米粉蒸着吃,米粉里调好油盐等佐料,再跟苕叶拌好,就可以下锅了。可以单独蒸,也可以闷饭时放在饭锅里顺带蒸好。味道很新鲜。

夏天吃马齿苋。沙地里最多,轻轻一带就起来了,好采。回来用热水燎熟,冷却后用佐料凉拌,是佐餐的美味。

仙霞杂记的经典散文 篇3

千年古道,锦绣江山。素有“东南锁钥,浙西咽喉”之称的仙霞山。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据志书所载:唐乾符五年,黄巢率兵所刊。从此,仙霞山便成了举足轻重之地。

仙霞古道,北从江山清湖码头始起,至福建浦城而终。全程约三百里,千百年以来,这里成了商贾必经之地。有一种说法叫:“挑浦城担”,挑浦城担的汉子,他们头戴竹笠,脚穿草鞋,肩挑百余斤的货物——丝绸、食盐等,从清湖码头出发,直至福建、江西。然后又从福建、江西踏上征程,挑回木耳、香菇、山药、瓷器等。无论春夏秋冬,任凭风吹雨淋,也要爬山涉水,越沟攀岩。遥想当年那些在仙霞道上的挑夫们,多么艰难,经受着千辛万苦的磨砺。

仙霞古道,吸引了无数文人墨客的青睐,宋代诗人陆游写了一首《宿仙霞岭下》诗,吾生真是一枯篷,行遍人间路未穷。暂听朝鸡双阙下,又骑羸马万山中。重裘不敌晨霜力,老木争号夜谷风。切勿重寻散关梦,朱颜改尽改壮图空。在明朝,又有政客刘基经过,作了一首《过闽关》诗,关头雾露白濛濛,关下斜阳照树红。过了秋风浑未觉,满山秔稻入闽中。据传,刘基是江山人,七、八岁时还不会走路、说话。某日,来了个异人,对他父母说:“你孩儿不宜祖居,不如让我带去云游,做个徒弟吧。”他的父母觉得残疾儿子无大用处,何况还要连累自己,遂让异人领走了。到了村外,异人附耳说了几句话,又揉了揉刘基膝盖,登时便会说、会走了。后来刘基帮朱元璋南征北讨十八年,定明朝天下。也许这是无稽之谈,但刘基确实在仙霞留下足迹,这是毫无疑问的`。到了清朝,吟诵仙霞诗词更多,如诗人施闰章诗《仙霞雾雨》重雾成微雨,浮云暗远峰。路危迷一线,岩滑转千重。荒戍塞无火,层冰白在松。欲寻僧舍宿,何处有疏钟。历代文人吟咏仙霞诗词,大约有三百五十余首。世事的变迁,道出仙霞的沧桑,这些诗词,给仙霞山带来无限的风采。

仙霞岭,有三百六十级台阶,二十四曲,五道雄关:仙霞关、枫岭关、梨岭关、安民关、二渡关。关关皆险,遥相对峙。在上个世纪四十年代,江山曾经是个神奇的地方。将级军官二十二人,校级军官近百人,军统局长戴笠便出生在仙霞山下。据说:当年,日寇侵犯中华大地,到处横行。日寇攻占江山后,一面沿浙赣线进犯,一面试图南侵福建。时任军统局长的戴笠,劝他母亲蓝月喜移家躲避。蓝氏说:“老娘我哪儿也不去,要死也在家里!你身为国家官员,却为何不保家乡百姓和妻儿娘亲?”戴笠听了,如芒刺背,大汗淋漓。于是,下令国军二十六师和一零五师,驻守仙霞山,打得日寇人仰马翻,闻风丧胆。

杂记与悬疑散文随笔 篇4

惊闻重庆女作家杜虹病逝,其遗体根据自愿已在冰冻状态下被送到位于美国洛杉矶的Alcor总部(全球最大的冷冻人体研究机构之一)。遗体头部将被分离保存在-196℃的液氮环境特殊容器中,冷冻50年。这则冲击性的新闻陡然令我回想起一些自己与杜虹相关的一些往事来。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重庆《文化生活》编辑部和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联合出版了一本文学丛书《雾城春晓》,该丛书收录了散文、小说、报告文学等重庆人的文学作品。那其中就收录了杜虹的一篇名为《约会》的小说,我的一篇名为《和平使者》的小说也收录其中,而且两篇小说几乎是挨着的,我那篇在前,杜虹那篇在后,目录上一目了然所以给我印象清晰。

杜虹比我大几岁,那个年代我们都很年轻,都为文学而忘情创作。我们当时在一些文学聚会中碰面,后来她被称为了作家,并且成为出版社编辑。想来一定是在编辑享誉海内外的科幻长篇小说《三体》的过程中深受其熏陶的缘故,她最后的选择充满了《三体》特有时光凝滞与时光穿梭氛围的味道。而我只是曾经创作过散文、诗歌、小说、报告文学。斗转星移我从事了电子技术开发,在电子技术领域找到了另一片蓝天。如今要在网络上找到我曾经的文学作品基本不可能,因为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还宣有网络版这回事。但若“百度”我的名字加电子技术或无线电之类的字词,一些专业文章或报道才可发现我的踪迹。所以网络时代人们总会以某种形态存在,难以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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