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李商隐唐诗鉴赏

2025-02-20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嫦娥》李商隐唐诗鉴赏(精选5篇)

《隋宫》李商隐唐诗鉴赏 篇1

首句直点“乘兴”,写隋炀帝好大喜功,极端奢侈。“不戒严”为不戒备,意谓太平。隋炀帝所以“乘兴南游”,正因天下“不戒严”之故,而“不戒严”又为促使其“南游”之“兴”的原因,故次句接言“省谏书”以写他一意孤行。因“乘兴”故“省谏书”,用“谁省”二字以反诘之。三句说“春风举国”,“从乘兴”、“谏书”上推开一步,直转到“举国”上来,境界为之一变,感情转为更深沉更激烈。“春风”一指南游时间季节,“举国”,是写隋炀帝“南游”一举牵动了全国的.人力;“裁宫锦”是写“南游”一举动员了全国的物力。结句承三句,“半作”的重复给人以深刻印象与激促的节奏之感,把“宫锦”与“障泥”、船“帆”相对照,直写皇者的腐朽荒淫,极端挥霍。诗抑扬顿挫的节奏中结束。

此诗以“乘兴”为基点,把“南游”、“不戒严”、“谏书”、“举国裁锦”、“障泥”、帆”等不同事物联结起来,贯通一气,一曲一直,一扬一抑,在尖锐对比映衬和多种多样的变换中表达出诗人对挥霍亡国的皇帝的悲愤。

《筹笔驿》李商隐唐诗鉴赏 篇2

《筹笔驿》是唐代诗人李商隐所作的一首咏怀古迹诗,“筹笔驿”在今四川广元市北,相传诸葛亮出兵攻魏,在这里筹划军事。这首诗通过对诸葛亮的政治军事才能的赞赏,表示对他的崇敬之情,并为他未能实现统一中国的志愿而深感遗憾之意。

筹笔驿①

鱼鸟犹疑畏简书②,风云常为护储胥③。

徒令上将挥神笔④,终见降王走传车⑤。

管乐有才原不忝⑥,关张无命欲何如?

他年锦里经祠庙⑦,梁父吟成恨有余⑧。

【注释】

①筹笔驿:旧址在今四川省广元北。《方舆胜览》:“筹笔驿在绵州绵谷县北九十九里,蜀诸葛武侯出师,尝驻军筹划于此。”

②鱼鸟句:诸葛亮治军以严明称,这里意谓至今连鱼鸟还在惊畏他的简书。疑:惊。简书:指军令。古人将文字写在竹简上。

③储胥:指军用的篱栅。

④上将:犹主帅,指诸葛亮。

⑤降王:指后主刘禅。走传车:公元263年(魏元帝景元四年),邓艾伐蜀,后主出降,全家东迁洛阳,出降时也经过筹笔驿。传车:古代驿站的专用车辆。后主是皇帝,这时却坐的是传车,也隐含讽喻意。

⑥管:管仲。春秋时齐相,曾佐齐桓公成就霸业。乐:乐毅。战国时人,燕国名将,曾大败强齐。原不忝:真不愧。诸葛亮隐居南阳时,每自比管仲、乐毅。

⑦他年:作往年解。锦里:在成都城南,有武侯祠。

⑧梁父吟:两句意谓,往年曾谒锦里的武侯祠,想起他隐居时吟咏《梁父吟》的抱负,不曾得到舒展,实在令人遗憾。

【白话译文】

鱼鸟犹疑是惊畏丞相的严明军令,风云常常护着他军垒的藩篱栏栅。

诸葛亮徒然在这里挥笔运筹划算,后主刘禅最终却乘坐邮车去投降。

孔明真不愧有管仲和乐毅的才干。关公张飞已死他又怎能力挽狂澜?

往年我经过锦城时进谒了武侯祠,曾经吟诵了梁父吟为他深表遗憾!

【创作背景】

公元856年(大中十年)冬,李商隐罢梓州幕随柳仲郢回长安,途经筹笔驿而作的一首咏怀古迹的诗。诗中极力推崇诸葛亮才比管仲、乐毅,却未能完成统一大业,后主刘禅终于成为亡国之君,自是遗恨千古。这沉痛的历史慨叹,和晚唐政局相关。沉郁悲壮,韵唱深至。

【赏析】

这首诗是诗人途经筹笔驿而作的咏怀古迹诗。在诗中诗人表达了对诸葛亮的崇敬之情,并为他未能实现统一中国的志愿而深感遗憾,同时对懦弱昏庸投降魏国的后主刘禅加以贬斥。此诗同多数凭吊诸葛亮的作品一样,颂其威名,钦其才智;同时借以寄托遗恨,抒发感慨。不过此篇艺术手法上,议论以抑扬交替之法,衬托以宾主拱让之法,用事以虚实结合之法,别具一格。

“鱼鸟犹疑畏简书,风云常为护储胥。”设想较奇,把鱼鸟、风云人格化,说他们畏惧诸葛亮治军的神明,在他死后还维护他生前的军事设施,正面衬托了诸葛亮的军事才能。古典诗歌中,常有“众宾拱主”之法。李商隐这首诗的首联,用的就是这种手法。诵此两句,使人凛然复见孔明风烈。”这里没有直接刻画诸葛亮,只是通过鱼鸟风云的状态来突出诸葛亮的.善于治军。鱼鸟风云的状态在作者想象中,是由诸葛亮引起的反应,这些都作为“宾”,用以突出诸葛亮军威这个“主”。这些作为宾的自然景物。是拟人化,有某种特别的象征意义。猿鸟风云,作为筹笔驿的实景,还起到渲染气氛的作用,使人有肃穆之感;但是并不是单纯的气氛描写,而是化实为虚,实景虚用,以宾拱主,直接突出“孔明风烈”这一主体。

“徒令上将挥神笔,终见降王走传车。”用徒令、终见,反跌一笔,深叹象诸葛亮这样的杰出人物,终于不能挽回蜀国的败亡。诸葛亮大挥神笔、运筹帷幄又有什么用呢?不争气的后主刘禅最终还是投降做了俘虏,被驿车押送到洛阳去了。“上将”,犹主帅,指诸葛亮。“传车”,是古代驿站的专用辆。后主刘禅是皇帝,这时坐的却是传车,隐含讽刺之意。魏元帝四年(263),邓艾伐蜀,后主刘禅出降,全家东迁洛阳,出降时也曾经过筹笔驿。

“管乐有才原不忝,关张无命欲何如?”分析蜀国的败亡的原因。首先不忘肯定诸葛亮,就他才比管乐来说,蜀国是可图霸的;但关张命短,没有大将,只靠诸葛亮一人之力,是无所作为的。用事以古今成对,出句以古人比拟诸葛亮,对句实写诸葛亮同时人关、张,即以古对今,以虚对实,而且对得极为自然。其所以如此,是因为诸葛亮“每自比于管仲、乐毅”(《三国志·蜀书·诸葛亮传》),故以管仲、乐毅直指诸葛亮便是很自然的事了,所以所谓“管乐”可以说虽“古”犹 “今”,虽“虚”犹“实”,与关、张对举,可称为“奇”,然而却又不足为奇。

“他年锦里经祠庙,梁父吟成恨有余。”表示对诸葛亮的景仰。是说,昔日经过锦里(成都城南)诸葛武侯庙时,吟哦诸葛亮的《梁父吟》,犹觉遗恨无穷。而所谓“恨”,既是写诸葛亮之“遗恨”,又是作者“隐然自喻”。以一抑一扬的议论来表现“恨”的情怀,显得特别宛转有致。

《代赠其一》李商隐唐诗鉴赏 篇3

诗的开头四字,就点明了时间、地点:“楼上黄昏”。接下“欲望休”三字则维妙逼肖地描摹出女子的行动:她举步走到楼头,想去望望远处,却又凄然而止。这里,不仅使我们看到了女子的姿态,而且也透露出她那无奈作罢的神情。“欲望休”一本作“望欲休”。“休”作“停止”、“罢休”之意。“欲望”,是想去望她的.情人;但为何又欲望还休呢?

南朝诗人江淹《倡妇自悲赋》写汉宫佳人失宠独居,有“青苔积兮银阁涩,网罗生兮玉梯虚”之句。

“玉梯虚”是说玉梯虚设,无人来登。此诗的“玉梯横绝”,是说玉梯横断,无由得上,喻指情人被阻隔,无法相会。此连上句,是说女子渴望见到情人,因此想去眺望;但又蓦然想到他必定来不了,只得止步。

欲望还休,把女子复杂矛盾的心理活动和孤寂无聊的失望情态,写得巧妙逼真。“月如钩”一本作“月中钩”,意同。它不仅烘托了环境的寂寞与凄清,还有象征意义:月儿的缺而不圆,就像是一对情人的不得会合。

三四句仍然通过写景来进一步揭示女子的内心感情。第二句缺月如钩是女子抬头所见远处天上之景;这两句则是女子低头所见近处地上景色。高下远近,错落有致。这里的芭蕉,是蕉心还未展开的芭蕉,稍晚于诗人的钱珝《未展芭蕉》诗中的“芳心犹卷怯春寒”,写的就是这种景象;这里的丁香,也不是花瓣盛展的丁香,而是缄结不开的花蕾。它们共同对着黄昏时清冷的春风,哀愁无边。这既是女子眼前实景的真实描绘,同时又是借物写人,以芭蕉喻情人,以丁香喻女子自己,隐喻二人异地同心,都在为不得与对方相会而愁苦。物之愁,兴起、加深了人之愁,是“兴”;物之愁,亦即人之愁,又是“比”。芭蕉丁香既是诗人的精心安排,同时又是即目所见,随手拈来,显得格外自然。

李商隐唐诗名句阅读 篇4

收集了一些李商隐的古诗名句给大家,希望喜欢李商隐诗歌的朋友能够喜欢:

锦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无题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乾。

无题

身无彩凤双飞翼, 心有灵犀一点通。

无题六首其六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登乐游原

夕阳无限好, 只是近黄昏。

嫦娥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重过圣女祠

一春梦雨常飘瓦,尽日灵风不满旗。

韩冬郎即席为诗相送

桐花万里关山路, 雏凤清于老凤声。

安定城楼

永忆江湖归白发,欲回天地入扁舟。

贾生

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夜雨寄北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寄怀崔雍崔衮

秋荫不散霜飞晚, 留得枯荷听雨声。

奉同诸公题河中任中丞新创河亭……

左右名山穷远目,东西大道锁轻舟。

宫辞

君恩如水向东流,得宠忧移失宠愁。

过招国李家南园二首

春风犹自疑联句,雪絮相和飞不休。

无题六首其三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暮秋独游曲江

晚唐的华音-蒋勋说唐诗之李商隐 篇5

晚唐与南唐是文学史上两个非常重要的时期,有很特殊的重要性。

在艺术里面,大概没有一种形式比诗更具备某一个时代的象征性。很难解释为什么我们在读李白诗的时候,总是感到华丽、豪迈、开阔。“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这种大气魄洋溢在李白的世界中。我自己年轻的时候,最喜欢的诗人就是李白。但这几年,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在写给朋友的诗里面,李商隐与李后主的句子越来越多。我不知道这种领悟与年龄有没有关系,或者说是因为感觉到自己身处的时代其实并不是大唐。写“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这样的句子,不止是个人的气度,也包含了一个时代的气度。我好像慢慢感觉到自己现在处于一个有一点儿耽溺于唯美的时期。耽溺于唯美,就会感觉到李白其实没有意识到美。他看到“花间一壶酒”,然后跟月亮喝酒,他觉得一切东西都是自然的。经过安史之乱以后,大唐盛世、李白的故事已经变成了传奇,唐玄宗的故事变成了传奇,武则天的故事变成了传奇,杨贵妃的故事也变成了传奇。杜甫晚年有很多对繁华盛世的回忆;到了李商隐的时代,唐代的华丽更是只能追忆。

活在繁华之中与对繁华的回忆,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艺术创作状态。回忆繁华,是觉得繁华曾经存在过,可是已经幻灭了。每个时代可能都有过极盛时期,比如我们在读白先勇的《台北人》的时候,大概会感觉到作者家族回忆的重要部分是上海,他看到当时台北的“五月花”,就会觉得哪里能够和上海的“百乐门”比。

一九八八年我去了上海,很好奇地去看百乐门大舞厅,还有很有名的大世界,觉得怎么这么破陋。回忆当中很多东西的繁华已经无从比较,只是在主观上会把回忆里的繁华一直增加。我常常和朋友开玩笑,说我母亲总是跟我说西安的石榴多大多大,很多年后我第一次到西安时,吓了一跳,原来那里的石榴那么小。我相信繁华在回忆当中会越来越被夸张——这也完全可以理解,因为那是一个人生命里最好的部分。我对很多朋友说,我向你介绍的巴黎,绝对不是客观的,因为我二十五岁时在巴黎读书,我介绍的“巴黎”其实是我的二十五岁,而不是巴黎。我口中的巴黎大概没有什么是不美的,因为二十五岁的世界里很少会有不美好的东西。即使穷得不得了,都觉得那时的日子很漂亮。

晚唐的靡丽诗歌,其实是对于大唐繁华盛世的回忆。

幻灭与眷恋的纠缠

我想先与大家分享李商隐的《登乐游原》。

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这首诗只有二十个字,可是一下就能感觉到岁月已经走到了晚唐。诗人好像走到庙里抽了一支与他命运有关的`签,签的第一句就是“向晚意不适”。“向晚”是快要入夜的时候,不仅是在讲客观的时间,也是在描述心情趋于没落的感受。晚唐的“晚”也不仅是说唐朝到了后期,也有一种心理上结束的感觉。个人的生命会结束,朝代会兴亡,所有的一切在时间的意义上都会有所谓的结束,意识到这件事时,人会产生一种幻灭感。当我们觉得生命非常美好时,恐怕很难意识到生命有一天会结束。如果意识到生命会结束,不管离这个结束还有多远,就会开始有幻灭感。因为觉得当下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不确定的,在这个不确定的状态中,会特别想要追求刹那之间的感官快乐与美感。

白天快要过完了,心里有一种百无聊赖的感觉,有一种讲不出理由的闷,即“意不适”。晚唐的不快乐绝对不是大悲哀。李白的诗中有号啕痛哭,晚唐时只是感觉到闷闷的,有点淡淡的忧郁。在杜甫或李白的诗里都可以看到快乐与悲哀之间的巨大起伏;可是在李商隐的诗里,你永远看不到大声的呐喊或者呼叫,他就算要掉泪,也是暗暗地在一个角落里。“不适”用得非常有分寸,这种低迷的哀伤弥漫在晚唐时期,形成一种风气。

这种讲不出的不舒服要如何解脱呢?“驱车登古原”,用现在的语言来讲,就是去散散心吧,疏解一下愁怀。乐游原是当时大家很喜欢去休闲娱乐的地方,这里用了“古”字,表示这个地方曾经繁华过。

曾经繁华过,现在不再繁华,作者的心情由此转到“夕阳无限好”——在郊外的平原上,看到灿烂的夕阳,觉得很美。“无限”两个字用得极好,讲出了作者的向往,他希望这“好”是无限的,可是因为是“夕阳”,这愿望就难免荒谬。夕阳很灿烂,但终归是向晚的光线,接下来就是黑暗。诗人自己也明白,如此好的夕阳,“只是近黄昏”。二十个字当中,李商隐不讲自己的生命,而是描写了一个大时代的结束。

这首诗太像关于命运的签。大概每一个人出生之前就有一首诗在那里等着,一个国家、一个朝代,或许也有一首诗在那里等着。晚唐的诗也可以用这二十个字概括。已是快入夜的时刻,再好的生命也在趋向于没落,它的华丽是虚幻的。从这首诗里面,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李商隐的美学组合了两种完全不相干的气质:极度华丽,又极度幻灭。通常被认为相反的美学特征,被李商隐融会在了一起。

李商隐的很多哀伤的感觉都是源于个人生命的幻灭,可以说是一种无奈吧;感觉到一个大时代在慢慢没落,个人无力挽回,难免会觉得哀伤;同时对华丽与美又有很大的眷恋与耽溺,所以他的诗里面有很多对华丽的回忆,回忆本身一定包含了当下的寂寞、孤独与某一种没落。这有点儿类似于白先勇的小说,他的家世曾经非常显赫,在巨大的历史变故之后,他一直活在对过去的回忆里。那个回忆太华丽,或者说太繁盛了,当他看到自己身处的现实时,就会有很大的哀伤。他写的“台北人”,某种程度上是没落的贵族。同时生活在台北的另外一些人,可能正在努力白手起家,与白先勇的心情绝对不一样。晚唐的文学中有一部分就是盛世将要结束的最后挽歌,挽歌是可以非常华丽的。

在西洋音乐史上,很多音乐家习惯在晚年为自己写安魂曲,比如大家很熟悉的莫扎特的《安魂曲》。他们写安魂曲的时候,那种心情就有一点像李商隐的诗,在一生的回忆之后,想把自己在历史中定位,可是因为死亡已经逼近,当然也非常感伤。在西方美学当中,将这一类文学叫作“décadence”,“décadence”翻译成中文就是“颓废”。一般的西洋文学批评,或者西洋美学,会专门论述颓废美学,或者颓废艺术。在十九世纪末的时候,波特莱尔的诗、魏尔伦的诗、兰波的诗,或者王尔德的文学创作,都被称为“颓废文学”或者“颓废美学”。还有一个术语叫作“世纪末文学”,当时的创作者感到十九世纪的极盛时期就要过去了,有一种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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